[金銀雙秀]星際戰記浪漫譚-上將本傳- 09

原無鄉的刃尖停留在蛇藤的本體核心前方三公分處,卻再也無法向前。無數的藤蔓幾乎將他捆成藤人,他只剩一個縫隙能瞪著自己差一點就得手的那一段距離。

又是差一點,總是在這種時候⋯⋯

短短一秒間,原無鄉腦中又滾過雪花紛飛般的無數嘲諷聲,那些記不清面目的同儕,眼裡充滿鄙視卻又不停止撫摸他身體的長官。這些人在他成為上將後,已經不再敢明目張膽地談論他的過去,但原無鄉清楚明白自己的名聲私底下有多臭。

蛇藤將他拖離本體前方,這回似乎認定了原無鄉是個威脅,蛇一樣的藤蔓不斷絞緊他的四肢和全身,想將他立刻弄死。能量只剩下一格閃著紅燈,原無鄉在防護盔底下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短促。他艱難地將銀驃玄解再次變化,變成一把微型能量槍,槍口正對著蛇藤逐漸又被藤蔓再次覆蓋的本體。他的能量也許不夠將本體完全消滅,但這個距離還是有可能對它造成傷害。如果它能因此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原無鄉也許還有一線生機等到倦收天。

倦收天⋯⋯

「太慢了,那個只有在床上特別靠得住的九陽種馬⋯⋯!」原無鄉咬牙,手指扣下板機。

與此同時,一個金色的影子躍到半空中,金劍出招。

「金曦!」

隨著熟悉的吼聲,原無鄉被吊在半空中的身體和蛇藤揮舞的藤蔓都猛然一頓。下一秒,原無鄉失重向下落入了某個寬大的懷抱裡,透過被藤蔓纏繞的縫隙他只能窺見一縷黑色的髮絲滑落那堅毅的下顎線條。接著,一道紅光劃過,背後的崖壁連同附著其上的蛇藤都被瞬間點燃。

轟!

連續的爆破聲響在壁面上燒成一片火海,蛇藤痛苦地浴火掙扎,一下就被吞沒了巨大的身影,只能見到火焰背後黑色的影子不斷搖晃,劇烈的動作逐漸僵硬、碎落。

倦收天抱著原無鄉隔開一段安全距離,接著便將他身上纏繞的藤蔓全都撥開,扔進一旁的烈焰裡。原無鄉取下屏幕已經消失的防護盔,愣愣的臉上映著眼前的火光,隨後又看向身邊站著的那人。倦收天黑金的眼凝視著前方,裡頭有火焰流竄的光。他原本被弄濕的衣服和髮絲都被灼熱的空氣烘乾,隨風微微飄起。

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倦收天將眼神轉過來和他對望。

「『光點』的真面目是『光微真菌』,那是一種菌絲體藏在地面之下,而子實體則暴露在地面上空氣中負責操控物骸的生物。」原無鄉撚起身上的白絲:「這是光微真菌的菌絲,它們就是透過這個來收集和傳遞電磁波。也許是我第一次到叢林裡探勘的時候就已經沾上了,所以它們才會在夜晚時靠近我們,目的是為了⋯⋯」原無鄉說到這裡忍不住一頓,而倦收天則默默地凝視著他,眼神依舊火熱。

「為了繁衍。」原無鄉覺得自己臉上像是被火焰灼得又紅又熱,心跳從剛才就一直很快:「在吸收電磁波和生物記憶的過程裡,這些真菌演化出了『學習』的能力,它們渴望往更高階的路線進化。而它們從其他生物身上所學到的,就是繁衍方式的不同。高階生物都是靠著有性生殖來留下具有優秀生存基因的後代,於是光微真菌也被這點所吸引⋯⋯」

原無鄉看著倦收天的臉越來越近,然後兩人四唇相貼,他的話也就這樣被停住了。

「它們發現你擁有孕育後代的器官,所以打算要靠你來『複製』之前生物的繁衍行為。」倦收天貼著原無鄉的唇說,聲音低沈得令原無鄉的耳朵有些酥麻。

原無鄉下意識地摀住自己的下腹部,那手卻被倦收天在半空中捉住了。

「⋯⋯我不會的。」原無鄉的聲音有點抖,彷彿不像自己的。

倦收天從他嘴上移開,將唇貼在原無鄉的銀白色鬢邊,對著他白得透紅的耳朵微微一嘆,嘶啞的嗓音簡直要深入對方的骨髓。

「但你難道不想嗎?」

 

 

其實原無鄉並不喜歡接吻。

在數量多到他都記不清的性事經驗裡,他幾乎沒有和人親吻過。嘴唇的接觸太過於親暱,是屬於有情人之間才做的事。身體可以歸於純粹的享樂,但無意義的唇唇相貼卻讓他有些生理性的不適。

原無鄉自己也覺得很奇怪,明明口交或舔肛都可以,為什麼偏偏只是這麼單純的事卻沒有辦法。

也許就是因為太過於單純。

但是倦收天很喜歡接吻,這是原無鄉對他的第一印象。他們第一次做的時候離正式認識時間也不過三小時,倦收天像隻奶狗一樣專注地舔吻、啃咬著他的唇和頸脖。原無鄉當下有些無奈,他想這大少爺八成是第一次做,外表雖然高大成熟內心還是個初嘗情事的小處男,也就由著他。

本來以為只是露水姻緣的關係,沒想到倦收天對他的固執超過了他的想像,以至於三年未見,當他禮貌地以同為上將的身份和倦收天握手寒暄時,他看見對方眼裡清楚地映著一種獵食者匍匐等待多時,終於見到獵物落網時的嗜血和興奮。那個當下,原無鄉心中閃過非常短暫的驚懼,但隨之而來的卻是難以言喻的亢奮。他一向是個和平的享樂者,掌握實權後身邊就只有你情我願的肉體交易,從來沒有這麼主動而迫切地專注在一個人身上過。

是的,專注。

原無鄉不否認,他對倦收天也有著難以名狀的執著,即使從外人看來他們是以種扭曲的情感被綁定在一起的。他樂於挑撥倦收天的理智,像是不斷在探測對方到底能夠忍耐到什麼地步。除了在肉體上能從倦收天那裡獲得的快感,他也在每一次倦收天的「包容」當中獲得無盡的心理滿足。

他當然知道倦收天想要的是什麼。他知道避孕藥和其他人的肉體關係會激怒倦收天,他也知道倦收天內心的獨佔欲一天比一天還要壯大、還要黑暗。他看見黑金色的眼裡偶爾會不小心地表露出潛藏的殺意,那是愛到極致的一種殘酷和狠戾。

愛。

被一個人這樣愛著,即使對方時時想取自己的性命,也還是幸福的。

某一次倦收天掐著他的咽喉讓他無法呼吸時,他當下想的是,也許對方這次真的會失手殺了他。瀕臨死亡的危機感和腎上腺素讓他無法克制地興奮顫抖,後穴和前端都濕潤不已,同時那些所謂不堪的過去竟然隨著迴光返照的跑馬燈漸漸淡去、消失。這是一種愚蠢的自我救贖法,但原無鄉無法不這麼做,他像個癮君子一樣貪戀這種致命的毒,勾著自己的命在懸崖邊搖搖欲墜。

他無法步履平地,偏要搭繩索在滿佈荊棘的深淵之上,赤足踩著搖晃的腳步獨行,甚至看不到繩索連接的盡頭有什麼,只是深深地埋入一片黑暗當中。

「殺了我吧,你不是一直很想殺了我嗎?你不是那麼地憤怒嗎?」

而他重心一歪,失足墜落,卻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環抱。

「你是我的。」

倦收天說,聲音低得直擊心臟。

而他一片一片地碎裂,四肢百骸轉瞬間分崩離析。

 

 

濕潤得像女性私處的入口被佈滿筋絡的猙獰性器一下子剖開來,原無鄉全身到腳趾都被充盈的快感廝磨得戰慄不已。他只來得及將後背的拉鏈拉到底,倦收天就壓著他跪趴著岔開雙腿將兩支性器都塞了進去。戰鬥服往兩旁大大敞開著掛在長年包覆在衣物之下的白皙肩頭上,露出線條漂亮的蝴蝶骨。原無鄉微微側扭著腰部迎合後方的撞擊,被菌絲三番兩次刺激得情動的後穴拚命蠕動夾弄攪入其中的肉棍,而他正面衣著完好的樣子更襯得背後裸露在外的泥濘濕溽情色不已。

「啊、嗯嗯⋯⋯」原無鄉短促地從喉嚨擠出了幾個顫音,視線裡模糊地晃著身下作為床單的布料。

因為看到過菌絲電磁波記載的訊息,他記得這個地方。這個石灰岩洞穴就是他一開始找到的人為庇護所,也就是那批研究員的最後倖存者存放筆記的地方。但是他和倦收天暫時都沒空管這些,挑了張勉強能躺下一名成年男性的簡易床鋪就壓了上去。被催動的情慾化為濃得嗆人的雄性賀爾蒙,逼得他們用最原始、最接近獸類的方式交媾。

由於前半身還穿著完好,原無鄉根本無法碰觸自己硬得已經把內衣都濕透的下身。他有些不耐地想伸手扯勒著頸部的領口,又被倦收天一個深頂逼得只能胡亂揪住床單穩住身體,臀部不自覺地翹得更高以貼近那個灼熱的接合點。

被瘋狂地抽送了近百下,原無鄉的眼眶紅得像是泫然欲泣。他的大腿內側不斷抖動幾乎要抽筋,兩人混合的體液將紅潤的肛口和臀部兩片肉瓣沾得一片濕滑,被歪曲的木條拼接通氣孔外透進的一線陽光照耀得閃現一點光澤來。

倦收天虛扶著原無鄉的腰,一腳膝蓋頂上了他跪趴的膝窩,逼得原無鄉還和他身體相連就得艱難地用四肢往前爬。倦收天另一腳再次往前,原無鄉只能微喘著又往前爬了一些,而倦收天就這樣把他頂到了床鋪和牆面的交界處。原無鄉全身出汗貼著戰鬥服有些不太舒服,冰涼的石灰岩恰好與之互補,讓他不自禁地將裸露的肌膚往上貼。倦收天順勢抽起他的雙手放在耳畔兩側,用體重將他整個人不容撼動地抵在牆面上,強健的大腿跟著擠進了原無鄉的兩腿間,讓它們往兩旁分得更開。

「嗯唔⋯⋯啊!」原無鄉被迫展開自己的身體,重心只能向倦收天的身體靠去,而後者就在這時候又猛地下沉,接著深深地將性器整根嵌進原無鄉濕熱的體內,到達了前所未有的深度,狠狠抵上了他內腔的入口。

「嗯、倦⋯⋯唔嗯等一⋯⋯」原無鄉的嗓子像是被人捏著,困難地發出斷續的音節。倦收天用自己的身體卡著他讓他無法掙脫,然後小幅度卻相當深入地持續撞擊那個最敏感的小點。

「啊哈,不⋯⋯嗯嗯嗯嗯⋯⋯」無法吞嚥的口水從嘴角溢出,內腔的入口又爽又痠,以前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讓原無鄉頭皮發麻。他直覺必須要停止,那裡已經和以前的緊閉感有所不同,是光微真菌的電流改變了他的身體。然而,他絕大部分的意識又因為快感而一片空白無法思考,只能梗著脖子不受控制地發出啜泣似的嚶嚀。他手臂微微用力想要推牆掙開這場性事,倦收天卻不容他拒絕地用十指扣住了他的手掌,一口叼住他的側頸。

然後,倦收天又往脆弱不堪的那處操進了幾分。

「唔不行⋯⋯停、停下來⋯⋯哈⋯⋯」原無鄉開始瘋狂扭動掙扎,從胸口到臉龐都紅成一片。倦收天在他的身體往後退時跟著退了出來,緊接著又發狠了繼續往裡頭撞,一次比一次更猛、更深。

在倦收天某次停留在內腔入口前時,原無鄉像是預感到了什麼,渾身可憐地發起抖來。他想合攏雙腿卻辦不到,而體內那個渺小的凹陷正軟軟地泛出濕意,羞澀得像是即將迎接初夜的處子。

「你是我的,噓⋯⋯」倦收天的眼裡燃燒著金色的烈焰,咬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低喃。

「你⋯⋯呃——」

原無鄉倒抽一口氣,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下一個瞬間,倦收天的其中一支性器就破開了體內那個柔軟的入口,直直地挺進未曾被任何事物光顧的生殖腔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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